另一只打着手机电筒的手在轻微的晃动,导致光也在晃。
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,外面的招牌灯都灭了,只有路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,但沈舅舅家住的楼层高,照进来后只余下一点点昏暗的光,勉强能够视物。
薄荆州眯着眼睛盯着那道人影瞧了瞧,她散着头发,背对着他,身上穿的那件奶白色的珊瑚绒睡衣有点眼熟。
是——沈晚辞。
这么晚了她在干嘛?
薄荆州几步走过去,“这大半夜的,你在做什么?”
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,甚至还因为脚上这双廉价的拖鞋而重了几分,但沈晚辞还是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了。
“啊……”
她低呼了一声,一屁股摔坐在地上,手机也落在了面前,手电筒雪白的光柱打在沈晚辞脸上,照出了她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以及鼻尖上豆大的汗珠。
薄荆州脸色微变,伸手就去摸她的额头:“你怎么了?”
大冬天的出这么多汗,一看就是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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