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此,县令赶紧,弯腰道:“下官只是尽微薄之力,比不得您辛苦。”
寒暄几句,时霜向范县令介绍了甄福禄的所作所为。
她吩咐道:“此案,就全权交给你了。”
范县令跪地,磕头领命,随后,他利索地站起身,拧干袖子上的雨水,望向甄家人,没有胆怯,只有对真相的执着。
“甄福禄,你认罪吗?!”
地上蜷缩着的男人动了动,甄福禄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老头,嗤笑道:“我保护他们还有错了?”
范县令猛地一拍桌子。
将手当做衙门的醒木,板板正正坐在凳子上,身上官袍‘鸂鶒’(xī chì)的图案格外严肃。
他拿着百姓的供词,激动道:“这难道不是错吗?本官看,你是大错特错!”
“不,我没错。”甄福禄摇头,朝父亲投去求救的眼光。
甄老爷正在看供词,桩桩件件,没有杀人,但差点致命,索取的银钱更是超乎想象,这半年,竟然有一千万两。
气的头昏脑胀。
“你这狗东西,难怪回去敢不理我,原来是有钱了啊?你牛,你真牛啊。”他竖起大拇指,比划在儿子的脸上。
忽然想起大儿子,甄财寿了,那才是绝世好儿子呢。
甄福禄艰难地坐起身问:“爹,求您救救儿子,我知道错了,我当时只想干点大事,让您能瞧得起我,哦,对,我还用这银子给您买的生辰礼物呢,那个发财树值四百两呢!”
刚开始,他只是将人围堵在小巷子里。
逼迫交银子。
尝到了甜头,就一发不可收拾。
时霜沉声道:“墙不是一天就砌出来的,人的脸皮也不是一天厚起来的,勿以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。”
此案铁板钉钉。
只是怕得罪甄家。
范县令起身,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,他声音严厉,像是老夫子,训斥着:“身为人,不当人!简直是败类,这些都是他们辛苦赚的银子,你却剥夺,还以‘保护’为由,做出恶毒之事,实在是让人愤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