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霜扫视众人,虚扶了前几个人,示意他们起身,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她严肃道:“水城水患,一直是朝廷重点关注的对象,只是这几年一直毫无效果,新皇觉得事出有因,便派我来查探,发现水城有贪官的蛛丝马迹,若是各位知道什么,希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她微微低头,表示感谢。
其中,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他跪在地上,如同一个枯木。
他的牙齿,只有中间的一颗还在。
“草、草民是玉水村的村长,状告柴大人,欺男霸女,杀光一家老小……”
他抹着眼泪,心里哽咽。
江识岐走近,作揖道:“王妃,下官愿意为您排忧解难,一一写清他们的冤屈。”
“那就有劳了。”江愿棠道。
傍晚,黑子借着运水的消息,告诉了时霜一个消息,他们已经摸清楚,几个贪官的家,最豪华的莫过于柴薄的。
时霜乘船前往。
天亮前,便回来了。
东西、物品之多,快要将空间挤爆了,于是,将宋家没用的东西扔在了柴薄的仓库里。
范琦抱着锄头睡着了。
这几天他累的够呛。
宋和同睡不着,看到王妃,他像是狗皮膏药黏上去,环顾四周,见王爷没在,胆子也大了起来。
他搓搓手,问:“王妃,良辰美景,你我切莫错过。”
时霜淡淡道:“你再跟来,我就把你扔进坑里。”
如今坑里全是脏水。
要是有人进去,会感染严重的细菌,轻则小命不保,重则小命不保还死的难看。
宋和同不敢进去,只能坐在木屋前,裹着厚重的棉衣。
江识岐一直在等着她,他困得连连打哈欠,忍不住磕头,小睡一会儿后。
便看到正在看证词的王妃。
他道:“水城都是贪官!虽然我也贪了点,但我没有害人性命……”
对上女儿的眼神,不禁有些心虚。
时霜翻看供词,每个人都沾了人命。
“如此世道,自然没有人能成为一道清流,或许,曾经是,但时间久了,也会被污水沾染。”
她深深地叹了口气,将供词放下。
每一条都深恶痛绝,让人恨死这些官员。
江识岐问:“您打算如何处置他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