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霜走进去,剩下的空间,勉强能站下四个人。
如果严聪真舍得把张晴关在这里,那可就有点意思了,可看张晴这样,不像是关在这里了。
甚至,关都没关。
她撒谎了。
“好,我去隔壁看看。”
她转过头,刚好对上严平虎视眈眈的眼神,充满了警惕,不易察觉的凶狠,啧,严聪看着不像他啊。
严平见她看过来,忙点头哈腰道。
“您、您要走了吗?”
“快了。”时霜看向旁边那户人家问,“这里住着人吗?严聪说,他跟这姑娘有接触,被张晴看到吃醋了。”
严平叹了口气:“那姑娘生的好看,张晴见了嫉妒,有官兵来问两人的事情,听说出事了,吓得人家赶紧搬家了,再说了,这对姑娘的名声不好啊。”
官兵?时霜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疑惑。
吴安吩咐的倒也是官兵,但没有穿着官服啊,只是一个随从的打扮,他怎么就知道是官兵?
她淡淡道:“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呢,就搬家了?这么着急?”
“这咱就不知道了。”严平摇头道,他的右手紧紧握着,胳膊紧绷,隐忍克制。
时霜问:“你觉得谁在说谎呢?”
严平脸上浮现纠结,讪讪道。
“这、这我就不知道了,昨天晚上我睡着了,如果我儿子真的是凶手,你们就将他抓住吧,还受害者一个公道。”
“好。”时霜挑眉,“打扰了,我们走吧。”
张晴站在原地踌躇。
时霜抬眸,道:“你不是还要陪本妃礼佛吗?怎么不走了?”
“我……”张晴犹豫着,身子倾向王妃,但眼底泛着恐惧。
严平上前,弯着腰道:“王妃娘娘,她只是一个粗鄙的乡下野妇,还怀着身孕,怎么能陪您礼佛呢?您还是另选他人吧。”
时霜眸光微闪,泛着冷意。
“怎么,本妃连一个人都使不得了?你是想死吗?”
“不敢!”严平看向张晴,语气严厉道,“你陪王妃娘娘礼佛的时候,不要乱说话,细心伺候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