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娘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,眼眶红红的,却还是倔强的不肯落下一滴泪,只看得人心疼。

魏韶成沉默一会,又道:

“对不起。绥娘,你可知晓我以前跟随圣上打天下时,刀口舔血,不仅要小心战场的敌人,更要小心自己军营里被安插进来的暗桩。

曾经有一次,我救了一个被屠杀了全村的少年,他当即决定留在军队里跟着我们的人马一起打江山。

可后来……”

绥娘的表情微微舒缓,好奇道:“后来呢?”

“后来啊,差一点死在他手上。”

魏韶成解开衣衫,露出胸膛处一道刀疤。

“我上次曾与你说过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,一般人都在左边,而我的在右边。这刀若是再偏个几分,兴许我就死了。

从那以后,我告诫自己,要对一切都持有怀疑,才能活下来。”

绥娘目光心疼的瞧着他,一双眼眸还是红彤彤的。

她嘟囔道:“以前妾身不管,往后国公爷无论怀疑谁都行,就是不能怀疑妾身。”

见语气逐渐变得软和下来。

魏韶成还有什么不答应的。

只管说好,还信誓旦旦道:“若是以后爷再无端怀疑你,便叫我……”

绥娘伸出纤细的手指捂住了他的唇。

“不许发毒誓,你我之间都记下就好。”

“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