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娘看着珠儿将夏葱从后门走出时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
这世道对女子艰难,可再艰难也总有破局的办法!

如今她的身世,利用得好就相当于手上的一柄利刃。

回到舒月院歇了还没一会儿,院外小丫鬟红霞来报,柳姨娘求见。

绥娘一怔。

夏葱走了,她以为怎么也应该是魏与安气冲冲的来兴师问罪。

没想到第一个来的竟然是含柳。

“唤她进来吧。”

含柳进来时,绥娘正悠哉悠哉的抿着唇。

“夏葱那日跟你说了什么?她屋子里为什么没有人。”还是一贯的追问,含柳性子又直又没长脑子。

绥娘放下茶盏。

嘭——

杯盏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如墨般清澈的眸光凌厉,落在含柳的膝盖上,道:“柳姨娘,若是不懂规矩,不如就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
含柳瘪瘪嘴,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行礼。

尔后起身,着急道:

“夏葱呢?你把夏葱弄到哪里去了。”

绥娘倒是有些诧异的瞧着她,含柳跟夏葱都是魏与安的妾室,夏葱更为得宠,她们两个的关系应该势如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