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儿识趣的收拾了碗碟,道了声“好好歇息”便离开了。
绥娘看着仰躺着看着朱红的房梁,唇角不由微微上翘。
她,
终于走出了第一步。
被杜曼雅喊去端热腾腾的人参鸡汤时,她被烫红起泡时就想着决计不能这么委屈。
既然受伤了,那就要发挥最大作用。
丢膏药是假的。
只不过寻个借口好溜出去跟魏国公偶遇。
她也没那么傻,拢共就见了两面,魏国公就算是喝酒上了头也不会醉意朦胧宠幸她……
若真是这么好色昏聩,也不至于年近三十五还未娶妻纳妾。
绥娘给的理由十分正当。
她是弱小无依的孤女,将魏国公当做尊敬长辈看待,得到了从未有过来自长辈的丁点关怀,她便小心翼翼收好珍藏。
甚至为了一瓶极为普通的膏药,而不惜被罚,冒着极大的风险半夜偷溜出来寻找。
更何况她掉入水中速度很快,刚好是魏国公看清楚她的那一刻。
人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救人。
当然,那晚披着魏国公的大氅回去,她也是故意给含柳瞧见的!
若是含柳不发现,这一出戏还怎么接着往下唱。
和她想象中的一般,含柳的性子急做事也不考虑便急吼吼的告诉了杜曼雅,杜曼雅本就不愿意将她给丈夫做小,自然顺势而为。
绥娘也没有那么自信,若是魏国公不派人,她可能会被打死。
所以她还有一条暗线。
正思忖着,门外传来声音。
“含绥姐姐,是我,玉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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