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事还在絮絮叨叨:
“不管外人怎么打,含绥姑娘都不肯说出那野男人的名字。要老奴说,哪里有那什么野男人,说不准是个误会……”
他也不敢说是大少奶奶杜氏嫉妒栽赃陷害的,只能巧妙的说是误会。
被一口一个野男人给叫着的魏国公脸色有些微妙。
说起来。
这叫做含绥的丫鬟也是因自己受了这无妄之灾。
“被打了二十板子?”他询问。
“是啊,听外院的小丫鬟们说是只剩下一口气了……国公爷,要不要老奴走一趟?”
王管事试探性的询问。
这可是咱们国公爷老树开花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,怎么也要将人给保下来啊。
魏韶成一拍桌子,起身,道:
“这杜氏也太狠了,无凭无据的,就要将人给打死。与安娶她的时候,说的可是一个温柔贤惠的文官女儿啊。”
他有些内疚。
没成想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的大氅,反倒是成了那小丫头的催命符。
想起她看着自己时那慕濡的眼神。
还有她说,看见自己便想起了自己的双亲……
魏韶成又叹了一口气。
“将人带到文承苑,我那里还缺个洒扫的丫头。”
如果继续待在杜氏的院子,怕是真的没命了!好人做到底,就将她接到自己院子放着吧。
这话落在王管事耳朵里。
却是另一重意思。
好好好!
国公爷果然是瞧上了那个水灵的小丫鬟,这就护上了。
于是,王管事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放心吧,这事老奴一定办成。”
……
海棠院。
绥娘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,她咬着齿贝,发出了的叫唤声也变得微弱。
旁边的小丫鬟们都冲她投来怜悯的神情。
她们大多不相信老实本分的含绥姐姐会做出这件事,但是主子要罚,哪怕是把命都丢了,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受着。
含柳在屋子里听得板子声,笑得快意。
杜曼雅悠然的端着茶盏,也长舒了一口气。
没想到误打误撞废了这么个丫鬟,也好。
安郎纳小一事被打断,后面估计也没脸子提出要纳小的事儿。
多少,可以缓一阵子。
只等她这一胎生下来,位置就稳固了。
“小姐,快尝尝这核桃,奴婢刚刚一颗一颗剥好的。”
含柳讨巧的递上来一小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