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鲍勇是书记,俞思远从山汉县调到常溪县过来干县长,前期肯定需要鲍勇对他的大力支持。
鲍勇对此淡淡说道:“此情可待成追忆啊,曾经的日子虽然过去了,不过仍然记在我脑海里面。俞书记,常溪县的今天是所有干群一起干出来的,特别近几年,在元庆同志的努力下,做了不少大事,攻克了不少难关,真是不容易啊。”
这番话,张元庆听出来是对俞思远的回绝。鲍勇意思是曾经的刺现在还在,更何况常溪县有今天的局面,张元庆要占首功,现在俞思远过来吃果子,就有些不厚道了。
张元庆能够听懂,俞思远就更加能听懂了。
俞思远脸上仍然有笑容,不过却不再提这个话了。他虽然姿态低,但是不代表完全没底气。他是组织上安排过来的,你鲍勇就是不欢迎又有什么关系呢?
按说谈不拢,换做张元庆的话,那就起身便走。偏偏这两人应当都是隐藏的银币,明明没有谈拢的前提下,仍然还能稳坐喝酒,言语之间不断相互试探。
张元庆敬了一圈之后,就坐在那里跟雕塑一样了。还是彭泰来起身拍了拍张元庆:“小伙子,陪我出去走两圈再回来,人年纪大了,吃东西不容易消化。”
张元庆求之不得,起身陪着彭泰来出去了。出门吹了吹清凉的夜风,让人感觉浑身一爽。
彭泰来看着繁华的夜市:“有人说从夜晚的热闹程度就能够看出一个地方的经济如何,这几年常溪县的改变真的很大,说明大家伙手上有钱了,消费能力也提升了。看看这些万家灯火,有没有什么感触?”
张元庆确实产生了一些深思,随后笑了笑:“彭书记,我这几年只知道埋头干活,确实很少抬头看看这附近的变化。你说的话我明白了,有时候还是要把境界往上提一提。”
彭泰来叹了一口气:“离开常溪县之后我想了很多,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,我肯定不会虚度光阴。这样的话,心里也不会有遗憾。其实主政一方,谁心里没有点雄心壮志。
不过工作的热情,很快会被名利所吸引。原本为了更好的做事,所以迫不及待去追逐权力。可是到最后,反而被权力奴役,最终事情没有做成,自己也被权力所伤……”
提到往事,彭泰来感慨不已。这位曾经的一把手,看着这繁华的夜市,心里涌动的唯有愧疚和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