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吕书记说房子没到期舍不得退,我估计这一个月要不少钱。”
张元庆拎着特产,左右打量着。
杨絮却淡淡说道:“他说租的,也不一定就是租的。这位吕书记我是见过的,当区长时戴着一块表,是国外的一款名表,价格七万多,而且有价无市不好买。后来应该是有人提醒他,他主动报备说表是他儿子在网上给他买的冒牌货,还拿了发票过来,几百块的A货。”
张元庆微微皱眉,吕达作为一个县长,戴A货应该是不可能的。而他敢戴在手上,大概多半也不知道价格,很有可能是别人送他的,他觉得不错就戴着。
后来发现是名表,立刻找人搞了一张发票,证明是网上的A货,这样一来谁也不好去查。
这种套路,在体制内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。张元庆还听说有的领导戴表的时候,将表盘转到手腕内侧这边,这样一来,别人就算是拍照也拍不到什么表。就是看时间麻烦,要转过手腕来看。
如果吕达随便一块表七万多,那么这个小区的房子,显然也不大可能是租的。而他让自己来,是否也有考验自己的意思。
杨絮对他笑了笑:“怕什么,既来之则安之,他敢让你来送东西,说明就不怕查。多半这个房子是他家亲戚的,他‘租’他家亲戚的房子也正常。”
张元庆对此也不好评价,也许吕达家里还是有家底的。
到了地方之后,是一个独门两层小院。张元庆敲门的时候,是一个中年女人开的门,应该是保姆。
“您好,吕书记让我来捎东西过来的,他应该跟您说过了吧。”
张元庆虽然没有故意看,但是说话的时候,余光看了一下房子的陈设,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。特别是家里雇得起保姆,平时看吕达一副艰苦朴素的样子,果真是看不出来家底殷实。
不过正如杨絮所说的,人家敢让自己过来,就是不怕露家底,自己也不用过多担心。
保姆警惕的询问了张元庆名字,随后这才将门完全打开:“吕书记的确打了招呼,您们先进来喝口茶,他还有几件衣服还有私人用品要带过去。”
保姆说着将两人引了进来,然后给两人找拖鞋。
杨絮摆了摆手:“您直接给我们拿鞋套吧。”
在双方说话的时候,张元庆看到客厅里面坐着一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吕达的儿子吕江。二十岁的年纪,看起来有些书卷气,正拿着手机在打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