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念像模像样的背上小背篓坐上了陈皮让人提前准备的车子。
下车之时,解府门口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
陈皮跟在她身后,背着手低低道了一句:“张星月,若是有人让你不开心了,我帮你。”
不明所以的江南念回头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哼了一下:“你不招惹我生气就不错了,这府里有谁让我生气!”
当然,她马上就知道了。
门口接引客人的管家见到她,也愣了一下。
“夫人。”她怎么此时回来了,这可如何是好?
还不待安排下人去通知解九,陈皮凉凉的开口威胁:“我看谁敢去通知解九,既然他敢做,就该承担后果。”
“都不许去,我自己去找他。”
江南念也觉得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奇怪,留下一句话往里跑。
管家心说,爷,你自求多福吧!
她跑过无数次走过的青石小径,刚进院门就瞥见众人中间男子清瘦颀长的背影。
海棠艳艳,绯红满枝,被风吹落,有女子而来。
无人抬眸看花雪落下,满树灼灼锦绣似将女子清冷的容色映衬着,多了几分绯糜春色。
“解郎,看我…”给你带了一株兰花。
她没有说完,宴客厅所有认识她的,不认识她的人回头看她。
“夫人,你回来了。”解九带着笑意走过来。
好大一个惊喜,好大一个巴掌狠狠摔在她脸上。
不过半年未见,他的孩子都已经办周岁礼了。
她似笑非笑的望着解九,周围的宾客也一脸的喜气洋洋。
之前有多欣喜,现在就有多生气。
特别是不管解九怎么用力的想拉住江南念的手掌。
她都一寸一寸的用力、决绝的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那张曾经日日夜夜亲吻的甜蜜的唇,此时却吐出无比冰冷的话语:“夫人,解家有后了。”
“是吗?那恭喜九爷了,喜得贵子娇妻美妾。”
“怎么,九爷不敢把藏起来的佳人带过来见人?”
所有人都瞒着她,看她似一个傻瓜一般被人玩弄。
所以,陈皮才会那般怜悯的看着她。
她站在海棠花下,面容清丽无瑕,好似出水芙蓉,飘落的花瓣落在她的发饰上,说出的话却如刀子一般犀利。
“怎么还金屋藏娇不成?”
她的表情分明悲伤极了,却是却还是露出来笑来。
平日璀璨明亮如星子的眼眸,此时像酝酿着漩涡的风暴,好似要燃烧掉一切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一切回归原点。”
从此,尘归尘,土归土。
各自,安好,便是。
君既无情,我便休。
她才不要别人碰过的臭男人,属于她的人就只能是她的。
脏了,弃了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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