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芳雅魔怔了一般,径直来到了最近的公安局——
阮乔乔吃完苹果,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,六点多了。
“闻舟,应该不会有人再来了,咱们收拾一下,回家去住吧。”
“戏不演全套?”
“这里好热啊,而且蚊子也好多,我不想住这儿。”
傅闻舟抬手,手指的背面,轻轻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:“我家娇娇可真是人如其名,娇气的很,你以前跟你爷爷他们去深山采药,蚊子不是更多?”
阮乔乔想起跟爷爷和爸爸上山的过往,心里眼里都是怀念。
“我爷爷和我爸不在家的时候,就是我妈和我姐最看不惯我的时候,她们不是对我呼来喝去,就是指使我干这干那,要是活干的稍微不顺她们心意,我饭都没得吃。与其留在家里被磋磨,我宁可跟着爸爸和爷爷去山里喂蚊子。”
听着阮乔乔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,傅闻舟抬手,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,眼底尽是心疼:“我家娇娇……真是受苦了。”
看着傅闻舟眼底说来就来的深情,阮乔乔觉得,他这情绪转换的真得太厉害了,戏真好。
“夏天山上其实并不热,后半夜的时候,甚至还要盖上厚衣服呢,蚊子不多,小虫子倒是不少,但我爷爷会配一种药粉,他会在我们睡觉的地方,提前撒上一圈,只要不下雨,就百虫不侵,所以跟着他们出门,我反倒没有受过苦,还学到了很多知识呢。”
“我是说,你在你母亲和姐姐那里受苦了。”
提起这个,阮乔乔倒是不吱声了,毕竟,她是真的受苦了。
傅闻舟伸手正要抱抱阮乔乔,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咚的一声推开。
傅闻舟淡定的回头,就看到门口,段芳雅带着三个公安人员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