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闻舟淡定:“他欠收拾!”
都离婚了,还频繁的来纠缠前妻,不收拾他,那岂不是怨自己嘴懒?
“正好你回来了,说点正事。”
他让阮乔乔回屋吹风扇去,自己则去了宋善文的房间,跟他叙述了周正的事情。
“你去公安局明牌施压,把周正这流氓罪做最大化的处理,踩死这心术不正的狗东西!”
宋善文应下,就匆匆又骑着自行车出门了。
只不到半个小时,他就回来了,傅闻舟将人叫进了房间,当着阮乔乔的面,问这事:“怎么样?”
宋善文接过阮乔乔给自己倒的茶,喝了一大杯解渴,才道:“我去的时候,周正家已经去了不少人了,还有一个也在政府部门工作的老油条,在帮忙周旋,那人你也认识,周成国。
他钻了空子,利用周正舅舅骨科主任的关系,找到了那个受害的小护士,承诺让周正对那姑娘负责,跟对方结婚,这样,周正就不算是耍流氓了。
一开始小护士不肯妥协,那周主任便直接找到了小护士的家里,给了对方父母两百块的彩礼。这诱惑太大,那姑娘的娘家直接给做主,说讲和了,所以这件事,只怕要不了了之了。”
阮乔乔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,“是那护士报的案,他们作为父母这样跟施害者妥协,将来自己的女儿就算嫁去了周家,又怎么可能得到善待?”
傅闻舟倒是不疾不徐的端起茶杯,浅抿了一口:“娇娇,这才是现实,在许多所谓的亲人眼中,钱,本来就是能使鬼推磨的!它比亲情更重要。”
阮乔乔看向傅闻舟,两人四目相接,短暂的静默,宛如湍急的暗流,撞进了彼此的心里。
他们彼此都被亲人背叛和伤害过,自然明白这话的意义。
傅闻舟看着她眼底的晦涩,知道她想到了什么,不想让她追思过往而难过,便及时岔开了话题:“这件事,你有什么想法?”
阮乔乔看向他:“下午在公安局,我极力主张周正的罪名,他对我已经有了偏见,若让他出来,他肯定会继续针对我。与其多个敌人,倒不如……除掉敌人!”
她说着,眼眸深沉的看向对面的两人:“不能让他出来,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他,因为他说药是我下的,结果药袋子在他身上找出来的,这是诬陷。”
傅闻舟按住了她的手,轻柔的揉捏着,语气平静而从容。
“诬陷罪?即便对方家人不去周旋,只怕也判不了多久,意义不大。娇娇信得过我吗?既然你想除掉敌人,若信得过我,那就交给我来处理,如何?”
阮乔乔再次对上傅闻舟的眸子,当他这双妖娆的桃花眼目光凝聚的时候,那墨色的瞳孔里,总仿佛变成了被轻雾笼罩的深渊,黑沉沉的,让人看不清。
但阮乔乔就是知道,他说到就能做到。
“你有主意了对吗?”
傅闻舟握着她的手,并未松开,反倒还在惬意的揉捏着,享受着她手背上细软的软肉:“娇娇,财帛动人心这事,可不是只有周家可以做的。”
阮乔乔迟疑了一下,“你是也想用钱财,去动摇那护士的家人?”
“没错。”
阮乔乔蹙眉:“可周家出手就是200块,若我们杠上,对方为了救人,说不定会出的更多,那就成了恶性循环,即便我们按死了周正,也算不得赢家吧。”
傅闻舟淡定一笑:“放心,这笔钱不会是我们出的,有人买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