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薄消瘦的身体,在大雪中格外弱不经风。
缩着脖子,佝偻着腰。
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侯府娇贵长大的姑娘。
也早已没有在意身上的仪态了。
身边响起慧净主持略微有些遮掩的声音:“寻常不会安排如净扫洒的,只是今日有道姑下山化缘传道,这才临时叫了如净打扫。“
沈微慈这些月给清净庵的香火钱,足以维持清净庵的日常,慧净主持心里也明白沈微慈为什么添香火钱。
这会儿她拿不准沈微慈的意思,又怕沈微慈往后不再添香火,下意识的解释,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开口的话,与刚才的话相悖。
沈微慈也没心思去挑慧净主持话里的矛盾。
清净庵的确清苦,一草一木白茫茫的,檐下风铃,和墙边光秃秃的枝干,都透出一股没有希望的凄凉。
她微微侧身对慧净主持低声道:“我今日来也只是看看故人,主持不必管我,我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“我与她恩怨颇多,添香火不是为她,是为自己。”
慧净主持听了沈微慈的话,忽松了口气,点点头,带着身后的两名道姑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