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灯又低声对沈微慈道:“听说今日世子将四姑娘放了回去,侯府的今日来信谢了夫人。”
“还说四姑娘的婚事就在后日的,说正好给夫人冲喜,让夫人的病好起来。”
沈微慈淡淡笑了下,热茶将她苍白的脸色染上一丝红,领口的血迹让白净的人身上竟透出一股浓艳,映着那眼角眉梢如画卷,如枝上月,更如白雪里的红梅。
她又低头饮了一口:“冲喜?”
“我大病,她大婚,冲喜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,面子上过得去的说词罢了。”
月灯一顿,随即默然。
她又小声道:“今天下午沈二老爷来看夫人了,不过夫人当时正在睡,沈二老爷就走了。”
沈微慈的眼神依旧很淡,连回应一声都懒得开口。
父亲是什么样的人,她心里最是清楚的。
一杯茶见底,沈微慈依旧捧着茶盏,垂眸出神。
她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做。
又觉得什么都不用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