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沈微慈是真醒来了。
月灯出来给凌霄说的时候,旁边的鸣鹤听见了脸上也是一喜。
外头大冷天的,呵口气出来都发白,他都快顶不住了。
里屋内的沈微慈身上早已换了干净的衣裳,脸颊上的血迹也干干净净,仿佛昨夜的呕血不过是黄粱一梦。
胸口的疼已没那么要紧了,沈微慈抬头看向宋璋,他衣上凝固的血迹还残留着昨夜的波涛,淡淡腥味流淌着暗涌。
她张张口,嗓子干哑的不行,吐不出一个字。
她难得见宋璋这样憔悴的面容,心里涌起伤心,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不能长久了。
她侧头埋在宋璋的怀里,按住泪光,不想再添伤愁,如寻常一样抱住他的腰,轻声道:“我没事了。”
“夫君别担心我。”
怀里的人如永吉平日里懒洋洋缩在沈微慈怀里的样子,宋璋伸手抚摸沈微慈散落的长发,抿唇不语。
屋内的窗户紧闭,屏风隔绝了一些光线,烛台残泪堆叠,摇曳着最后一丝烛光。
空无一人的里屋,浮动着一股缱绻的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