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人如同枯败的芙蓉迅速凋零干枯,宋璋怔怔看着倒在他怀里晕过去的人,眼眶的热泪一滴滴落在沈微慈脸颊上,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他用手指擦去她唇边的血迹,手指抖的厉害,屋子里的丫头跪了一地,生怕宋璋这时候对沈微慈身边伺候的丫头发难,个个面如死灰。
吴府医匆忙先赶来的时候,只见着宋璋宝蓝衣裳上的肩头袖口都是血迹,再看宋璋怀里的沈微慈,更是触目惊心,整个皎月白的领口都被血迹浸染,袖口处,锦被上都是血迹。
吴府医心惊胆战,弯着腰连忙过去给沈微慈把脉。
半晌后他才收了手,脸色是一脸为难:“脉象虽涣散却紧收,浮却落根,实大玄长,本来脉络上看应该是稍失元气,应该不至于呕血才是。”
“从夫人的症状看,只有心脉损的严重才会如此,可脉象……”
后头的话吴府医没说,因他真不知道什么原因。
太医过来诊脉,行医数十年,也是头一次见沈微慈这样的脉象。
明明脉象上看并没有大碍,只是有些气亏积寒而已,怎么都不至于呕血。
且上银针也无淤血,三四名太医面面相觑,都无从诊起,也根本看不出沈微慈呕血的原因。
屏风外鸦雀无声,但看宋璋已阴沉至极的神色,太医们都不敢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