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没想到老太太会拿这事借题发挥。
一大家人互送东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,老太太要拿捏她错处,这事便顶上了。
甄氏松了口气,又看向沈微慈问:“我前些日子见着老太太给容锦妹妹里院子送去了好些置办,样样都是好东西。”
说着她凑到沈微慈耳边小声打听:“老太太是不是这些日子就要让她去世子的后院了?”
“不过郑妹妹的性子倒是好,又讨喜说话又好听,我倒是喜欢她的,将来定然也跟妹妹说的来。”
“与其纳个不知道什么性子的侧室,郑妹妹倒的确是合适。“
沈微慈听甄氏这般说,便知道老太太要将郑容锦作为宋璋的侧室,是整个宋国公府都默认的事情。
且还颇得人心。
她看着甄氏问:“甄姐姐也与她说得来话?”
甄氏笑道:“自然是说得来的。”
“我夫君病那些日子,我照顾的憔悴,心里有苦说不出,是容锦一得空了便过来陪我说话散心,那些日子我才走出来的。”
话说完她又觉得在沈微慈面前说郑容锦的好有些不合适,又忙道:“不过妹妹别多想,妹妹的性子自然也是好的,温柔又漂亮,难怪世子这么喜欢。”
沈微慈笑:“我哪里会多想,郑姐姐我也是喜欢的。”
甄氏听沈微慈这话放了心,又道:“说起来,我也舍不得容锦嫁出去,她在还有人陪着一起说说话,我们常去后园子里围着喝茶谈天,日子也不寂寞了。”
沈微慈笑:“是三嫂嫂说的如此。”
甄氏从沈微慈那里出来后,就去了郑容锦的屋里找她,见她仍旧眼眶通红的坐在床沿上,便低声安慰她:“我瞧着弟妹的性子也是极好的,哪能会不答应你嫁进来做侧室呢。”
“你做侧室又影响不了她什么,况且刚才我去她那儿,也是极好说话的模样,说不定中间有什么误会。”
郑容锦埋在甄氏怀里柔柔弱弱的落泪:“我明白四表嫂话里的意思,也知道四表嫂不会为难我的。”
“要怪便只怪我福薄,等了宋哥哥那么久,又是十七的年纪,等成了老姑娘了。”
“本以为老太太做主便能如愿,哪成想却还是不成事。”
说着郑容锦又抬起泪眼看向甄氏:“今日本不该对四表嫂说这些的,也叫四表嫂为我操心了。”
甄氏叹息,今儿她也是意外撞见郑容锦一个人坐在后园子里的亭子里哭,她过去问了才知道宋璋不纳郑容锦的事的。
她听郑容锦说的伤心,才便替她去沈微慈那儿问问。
她宽慰的拍拍郑容锦的后背:”你又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?”
“我刚嫁进来那些日子不也是你陪我说话么?”
“你的性子我明白,最是考虑别人,这事你也别担心,既然老太太给你做了主,大房的也都知道你样样好,即便弟妹不答应,你也能进门。”
“你本自小在宋国公府长大,你走了,老太太也舍不得你呢。”
郑容锦抹泪:“其实我也明白宋哥哥新婚没多久,老太太又做主让宋哥哥娶我,四表嫂该是有些不高兴的。”
“这事我怪旁的,只怪我命苦就是。”
她只没想到老太太会拿这事借题发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