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宋璋再硬的心肠也软下来,本是要找她兴师问罪,本是要问她怎么又与章元衡单独说话,这会儿哪还有那心思,一颗心全系在那不停摇晃的耳坠上。
高大的人站在这一方小地方微微有些局促,自来高高在上被众多女子奉承讨好的人,不知道该怎么哄人,
他躬下身来,凑过去看沈微慈偏过去的脸颊,见她眼角湿痕若隐若现,心头莫名发疼。
他低沉着缓了声音道:“这回是我冤枉你,但那个许二,是不是你主动招惹他的?”
沈微慈没想他还抓着这个不放,她当真是想不通,她招惹谁,又与他什么干系。
即便她真的招惹许二,又关他什么事情。
沈微慈不想再与他辩这个,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,即便他信了又如何,不信又如何。
她如今只等着章元衡来提亲便是,等年后她嫁过去,便彻底再和他没关联了。
这个侯府里,她也当真是不想再多待一刻。
只是又想到那帕子上的朱砂被宋璋知晓,沈微慈忍受着心底的难堪,咬着牙叫自己别与宋璋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