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东静静的看着,这满背满屁股的伤痕。
沈沛真趴伏在他怀里,左手搂着他的脖子,右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。
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崔向东才轻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沈沛真梦呓般的回答:“被人用在敌敌畏里泡过的皮带,狠狠打的。”
什么?
是谁舍得,又敢打你?
而且用来打你的皮带,还是在敌敌畏里泡过的。
崔向东满脸的惊讶,更没意识到眼底,有愤怒潮水般的浮上。
他如果认真去考虑,和沛真阿姨关系,绝对能保持最正确的理智。
更是多次告诫自己,以后要尽可能的,远离这只金钱豹。
可他却没有意识到——
也不知道在哪个瞬间,这个外形娇怯怯,实则很嗜血的大变态,已经在他心中悄悄占据了一块位置。
博爱的男人啊,心胸确实宽广!
他的眼神变化,沛真阿姨当然看不到。
却能听到他的心跳变化,嗅到他在这个瞬间,身上散出的气息,带有了发自肺腑的怒意。
她悄悄地笑了,问:“前晚(现在已经过了午夜),你做梦了没有?”
前晚。
青山电闪雷鸣。
本想在婉芝阿姨家,开开心心吃顿水饺的崔向东,却因萧天尽的死讯,只能安抚母女俩,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