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顾鸿铭在的医院,刚好今天又是他值夜班,就算迟菀发烧意识模糊,也不想在今天让顾鸿铭替她担心。
如果顾鸿铭知道他辛辛苦苦收集的资料,竟然会让自己难过成这个样子,他一定会愧疚的不得了的。
见迟菀憋红了脸,眼泪随时都要落下来的样子,时颂终于还是败下阵来。
他轻轻的将迟菀放到卧室的床上,快速地在手机上下单了退烧贴和感冒药等常用的医疗用品,一边把毛巾洗好敷在了迟菀的额头上。
这一晚,就在时颂反复洗毛巾,反复更换冷敷贴中过去了。
迟菀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,看着时颂迷迷糊糊地撑着头坐在床边,她下意识地冲他伸出手。
迟菀从来没有见过时颂这么担心她的样子。
在过去共同相处的这三年里,从来都是自己等他等到深夜,无数个没有回应的电话,无数个被忽略的短信,她记不清这三年里到底失望了多少次。
甚至直到自己对他死心,下定决心离开他时,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关心的样子。
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,时颂一瞬间清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