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凉得很。
顾晚看向他:“你不难过?奶奶对我是不是真心难说,但对你肯定是真心的。”
傅骁霆放下了文件:“其实小时候我做过一次手术,本来我的腿可以好起来,但傅涉南在我做完手术后,弄坏了我的轮椅,我摔下台阶,后来又坐了十几年轮椅。
当时我跟奶奶说了这件事,傅涉南把傅沛然推出来,奶奶说傅沛然还小,让我不要计较。爷爷也这么跟我说,我当时并不是想去追究谁的责任,只是想让看起来对我好的人,能站在我这边。
但都没有。
那时傅涉南他母亲经常把我关在小黑屋里,有一次,我自己坐着轮椅去找奶奶,希望她能帮帮我,奶奶说,母亲都是这么教育孩子,让我听话。我记得当时祁南也去找她告状,祁南说,傅涉南抢了他的玩具,傅涉南就被奶奶按在院子里罚跪。
儿时,我只知道奶奶喜欢祁南,但我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每次像是厌恶看到我。久而久之,我对他们很失望,于是我给我舅舅打了电话,我舅舅把我送去了芬兰。
晚晚,我不知道迟来的重视是不是真心,但我对他们的亲情在我小时候,已经耗尽了,不过,我会去参加奶奶的葬礼,能娶到你,她帮过我。”
顾晚朝傅骁霆伸手,还有一点够不着他的手,他动了动,和她的手交握在一起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些事。”
鼻子有点酸,但她却是淡淡的笑:“要不要休息一下,晚上可能会很晚才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