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玺川来医院的路上,听游深说了一些关于傅骁霆的事,他从出生就住在医院,后来小时候在傅宅住过一段日子,但貌似过得很差劲,后来就到了芬兰,被游老夫人安排在医院。

傅骁霆问他有没有零钱,他从身上找了些钱出来,傅骁霆只拿了三欧元,说等会坐公交车用,但他没有零钱。

他不知道傅骁霆坐公交车去哪里,问了一句,傅骁霆说去找存在的合理性。

他们都不是爱说话的人,但意外的投缘,聊了几句天。

没说别的,就只是在讨论黑格尔的哲学。

自那以后,游深每次去看他,他都跟着,每次聊的也都是哲学。

不过后来跟第一次见傅骁霆不同,傅骁霆看起来没那么消瘦,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。

有一次傅骁霆拄着拐杖在练习走路,差些摔了一跤,他想去扶他,但被拒绝了。

傅骁霆说:“桑桑说什么事都要自己来,想站起来,摔跤是必须经历的。”

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桑桑这个名字,他问桑桑是谁。

傅骁霆没说话,只是笑了笑,那是第一次见他笑,柔和得像晨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