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脸颊上有些发烫,在傅骁霆说话前,快速跑到浴室把麻子洗掉了,但没有眉毛的样子也真的很吓人,这里肯定也没有眉笔,她不想出去见傅骁霆。
傅骁霆却自己进来了,看到她窘迫的模样,他笑起来:“晚晚,我也曾很狼狈过,生病让我失去很多做人的尊严,刚开始我也不愿意让你看到那样的我,所以对你很冷漠。可你总有办法,让我忘了自己是个病人,是一个不想活着的人。
我们第一次见是在海边,明明是我轻生,你却在我旁边哭得好像是你的天要塌了,抽抽搭搭的让我安慰你,还吃光了我的巧克力,拉着我的手不放,我只得送你回医院。
有一次我药物过敏,全身肿了,不愿意见任何人,你把脸和牙齿都涂黑了,偷偷搭梯子爬进我的病房,赖在我身边,还把我的病床蹭得脏兮兮的,说我做一天小胖子,你做一天小黑子,我生气了,凶了你,你又开始哭,哭得满脸掉黑水......”
他说着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。
在一旁听着的顾晚想起来了那件蠢事,那天她去找他,护工在门外急得团团转,说傅骁霆在里面不开门,她怕他想不开,所以干了那么一件事。
当时的样子很滑稽吧。
她的脸颊在发烫。
傅骁霆接着道:“当时我只能起来帮你擦眼泪,你还逼着我发誓,让我以后不能对你说话太大声,渐渐我愿意在你面前展示我所有的狼狈,这也是我腿疾发作,只想让你照顾我的原因。
你从不在意我的狼狈,我又怎么会在意你的狼狈?只要你是晚晚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很爱你。”
他温柔的看着她发红的小脸蛋:“现在的你呢,是不是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,你也愿意爱我,不会不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