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骁霆发火了,没了往日半分斯文,几近怒吼:“给我想其他办法......”
“傅骁霆......”顾晚有气无力的喊了他一声。
他的怒火瞬间平息,跑到病床边,不敢碰她:“晚晚,我会想办法,我会想办法让你不那么痛......”
“你好吵,坐下。”顾晚艰难的抓住他的手:“让他们出去。”
他的手在暖烘烘的病房里很冰凉。
傅骁霆却没说出话来。
他埋头在他们交握的手背上,顾晚感觉到手指上有温热的湿感。
她懵了一下,又见医生不敢动,让他们出去了。
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他们结婚的时候,傅骁霆掉过泪,对曾经的她来说,他不过是逢场作戏。
如今他再次落泪,顾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。
她一动也不敢动,直到很久之后,傅骁霆抬起头,又直又长的眼睫毛被泪水浸湿。
他的声音一半哽在喉间,自责道:“晚晚,对不起,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顾晚没觉得是他的错,他说过让她不要逞强,可她的身体在那一刻根本不受控制。
护着他,好似她某种本能。
这种本能不是第一次冒出来。
她想起傅骁霆地下室里,那一张张银杏树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