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个头顶着瓦罐的男孩跑进来,身上脏兮兮的,光着的脚丫子满是黑泥,他用当地语言跟柳权说了什么,柳权从木板床上起来了。

他跟着男孩走了,即使家里只剩下陌生人,他也不在意,不上锁,不关门。

他屋里不是没值钱的东西,有一台台式电脑,配备的键盘上都是灰尘,鼠标也磨损严重。

傅骁霆让秦帆带着一个管事跟上去,没一会,秦帆回来了,说柳权在给一个被刀砍伤的人缝针。

由此可见,柳权不是不治病,只是治病分人。

等柳权回来时,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
傅骁霆理了理傅亦司小脸上的口罩,给他戴上了帽子。

柳权又躺回木板床上。

傅骁霆沉声道:“只要你帮我儿子看病,我可以给这里提供长期的医疗设备和药物。”

柳权像是没听见,侧过身,背对着傅骁霆。

傅骁霆吩咐秦帆将傅亦司抱出去,他伸手关上那张蓝色的破旧铁皮门,黑压压的房间内只剩下他和柳权。

十分钟后,傅骁霆从屋里走出来。

柳权坐在木板床上,看着矜贵从容的背影,眼底是冷嘲和鄙夷。

他突然光着脚走到傅亦司面前,掀开他的帽子,取下他的口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