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医院检查。”傅骁霆一本正经。
这种话也听。
顾晚被他捂着的脚轻轻踢了下他:“我开玩笑的,我们每年都体检,你要是有毛病早就查出来了。”
她的脚指头从傅骁霆的毛衣里钻出来了,他又给她塞回去,没接话。
她又道:“你只是偶尔会这样。”
傅骁霆淡淡的问:“你怎么发现的?”
她偷看他的时候发现的。
顾晚不想让他知道她总是偷看他,她随口道:“偶尔发现的,就观察出来了。”
她转移话题:“封城下雪可真早,京市估计得再过一个月才会下雪。”
她突然什么来,还没说就先笑了。
“今年年初下雪发生了件很好笑的事情,大年初二我回娘家,冉冉来找我玩,何妈说有些盐成块了,要去丢掉,我捏了一小块骗冉冉说是雪,要喂给她吃,她真吃了。然后她追着我打。”
她说着顿了顿:你记得我家前面有颗石榴树吗?那棵每年就挂两三个果子的,有一次我妈还摘了一个给你的那棵。”
傅骁霆点头。
顾晚接着道:“我妈雇人把它给挖了,准备在那里种棵桂花树,雇来的人挖出个坑,撒了羊粪施肥没填坑,冉冉追我的时候掉粪坑里了,是脸朝的地。”
想到宋冉当时的狼狈样,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在抽纸巾擦。
只是到现在桂花树也没种上。
本来三四月份要种的,妈妈又改变主意了,说是要种棵枫树。
因为妈妈跟着傅家老太太去寺庙拜菩萨的时候,觉得山上的红枫好看,说是等明年种红枫。
可是妈妈突发脑溢血去世,没了明年。
傅骁霆看着她笑着擦眼泪,轻声问: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