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靠近一点,她也没发现他,他听清了她是在哼歌。
她怕黑,常靠哼歌壮胆。
傅骁霆不懂她为什么哼歌会壮胆,但她每次都这样,从前是,现在也是,没改变过的习惯。
她离他越来越近,他心跳越来越快,脚却像是灌了铅,不敢主动靠近,怕是幻觉。
咯吱声兀的停了。
她没再往前走,吓得准备往后退。
傅骁霆打开了手机灯,照着他们之间的路,干净洁白的一片雪地。
“过来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好似花了一身力气。
她听出了他的声音,突然朝他跑了过来。
傅骁霆抬了抬脚,也朝着她慢慢走。
很短的一段路,却是难得一次,她主动奔向他,撞进他的怀里。
她的外套湿了,头发结了冰,硬邦邦的。
傅骁霆快速解开大衣的纽扣,紧紧的把她裹在身前。
他很想骂她两句,可又说不出口,心很疼很疼
自从那年,他把她从死人堆里带出来,就很怕她再离开他,恨不得把她放在自己的口袋里,随身带着。
所以那次她受了重伤住院三年,他在医院包了三年的病房,跟她做病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