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被悄然推开,男人高大身影从窗帘后无声无息的进入。
床上,黎栀侧躺着,睡的很安静。
傅谨臣不知在原地又站了多久,直到身上寒意消融,他才慢慢走近。
男人在床前单膝跪下,屏息凝视着女人模糊的面容。
不知是睫毛上的冰雪融化了,还是怎的,他眼底渐渐潮热模糊。
床榻上,女人蓦的皱起眉,轻哼了声,不安动了下。
傅谨臣僵了下,神情慌乱,他想躲避,却听到女人的呓语声。
“哥哥……”
她在叫他。
梦中的黎栀,竟在唤他!
她还念着他,他还入了她的梦!
傅谨臣深沉眸中陡然盛亮,心跳失速,他甚至控制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拥抱她。
然而,下一秒他动作僵住。
因为他听到她的下一句呓语。
她嘟囔着,“滚……滚开,别碰我,讨厌你……”
男人手指轻颤,有一刻,他以为她是醒来了。
但并没有,她只是梦中不安宁,闭着眼睛翻了个身。
傅谨臣却觉得心里盈满苦涩,苦闷疼痛煎熬着他,快要发狂。
栀栀,你这么厌憎我了吗?
就连做梦,都在排斥讨厌我啊。
可是,怎么办,我竟还是因为入了你的梦,而感到一丝窃喜。
“唔……”
黎栀不适轻哼,将傅谨臣心神牵回。
她平躺着,秀眉皱的更紧,似不太舒服的又改成了侧躺,被下的双腿轻抽了下。
傅谨臣之前仔细看过孕期手册,想到书上说孕中期,孕妇容易腿脚麻痹。
男人轻轻挫热双手,探入被子里,小心翼翼触上女人双腿,缓缓的揉按……
傅谨臣是天光微亮时才离开的。
走时,男人用衣服扫平了雪地上的脚印。
风过,雪被卷起,很快覆盖所有痕迹。
翌日,黎栀醒的晚。
本以为听到白家追杀她的事儿会睡的不安,但竟然没有,难得的连果果都很老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