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位道士给女孩取过名之后,贺夫人就从她那个单字“霁”里面,又抽调出来一个“晴”字,说是寓意好,听着也高兴。
年幼的女孩还不知那怪异的液体是什么东西,听话地张开小嘴,咂巴了一下。
液体沾到了唇上,被她抿进了嘴里,顿时一张脸就皱起来,“哇哇”大叫着摆手。
贺夫人手忙脚乱地哄着,忽觉一片阴影笼罩在自己头顶上方,转头一看,发现是贺鸣远后,淡淡地瞥了一眼,转回头去接着哄。
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下降,贺鸣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开始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。
“妈,公司这些年一直在这个圈子里做生意,我也觉得腻了,我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了个计划书,想到外地拓展一下业务。”
贺夫人已经很久没管公司的事了,只是大概知晓一些情况,在听到儿子说要冒险去外地创业的时候,她心里还有些不踏实。
“你现在才刚接手公司的事,用不着这么急,万一两头都没做好,岂不是得不偿失。”
贺鸣远也明白这个道理,但他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,与沐晚晚呆在同一个城市里。
老话说,近水楼台先得月,他总得先把独处的机会创造出来。
“妈,我明白,但爷爷当初也说了,风险越大,收益越大。”
他说得头头是道。
“我把地方定在了怀城,恰好是一个比较有潜力的城市,说不定发展好了,我们贺氏还能成为全国一流的企业。”
好话坏话都说尽了,他也明确表示了此次计划的风险是提前进行过预估的,最差的情况,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。
这一通思想工作做下来,贺夫人才算勉强同意。
为了方便工作,他们一起搬到了怀城的那套房子里,连同着养女以及几个佣人。
后来,贺鸣远便是早出晚归,天天都在刚建好的那家分公司里加班熬夜,没几天就消瘦憔悴了几分。
贺夫人瞧着心疼,让他在家休息两天,顺便请几个在怀城的亲戚到家里吃饭, 称是办家宴,顺道给他们介绍一些家庭的新成员。
她的小晴儿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,甚至还能牙牙学语般地发出几个音节,也不枉她天天教着喊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