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我喊住了她,强行把她拉到医务室去包扎,还让她向主忏悔,不准再伤害自己的身体。”
修女在胸口划了个十字,虔诚地闭眼祷告一番。
等她祷告结束,霍北枭嘱托了她几句话。
“她失去了女儿,悲伤过度,做一些……难以理解的事情也是正常,我会请一个心理医生过来,麻烦你安排一下,不要让她察觉。”
第二天,就有个传教士模样打扮的男人来到了福利院,说是给孩子们普及一些圣经的知识,顺便与大家谈谈心。
说是大家,其实这个男人主要找的还是沐晚晚。
“我就不用了吧?院子里还有些落叶垃圾没有打扫,等我收拾干净了再来吧?”
沐晚晚推辞着,想要逃避这种可能会暴露内心的场景。
“其他人都聊完了,就剩你一个,就当是工作的一项内容,完成了就好。”
修女推着她进去,随手将门关了。
里面端坐着的男人暗地里把录音笔拿出来,按下开始键,便开启了话题,与她聊聊最近发生的事。
起先沐晚晚还不肯把事情说出来,一直往福利院里的工作上绕圈子,后来不敌这个男人的套话功力,一点点地把藏在心里的那些痛苦暴露出来。
不久,沐晚晚从那间房里出来,莫名得感觉心情松快很多,痛苦的情绪也减轻了一些,更加卖力地帮忙干活,连孩子们住宿的那间屋子,都清扫了两遍。
谁也没想到,当天晚上,她就突然发热呓语,一直喊着绵绵的名字,止不住地哭泣,说自己对不起她。
霍北枭这里刚处理完准备迁坟的事情,就接到了修女的电话赶过去。
“绵绵,别怪妈妈,不是妈妈不想要你,我找了你好久好久……呜……”
赶到的时候,他恰好听到这句话,心痛得无以复加,抱起她去医院。
接诊的医生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,口罩挂在下巴上,低眼先瞧了瞧病人的状态,再拿出听诊器,听了听心音呼吸音。
见他放下听诊器,刚一转头,霍北枭就匆忙问道。
“我妻子上礼拜已经发过一次烧,没来医院看病,是感染了什么病毒,还是因为太累了?”
医生没说话,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打字,打印下来两张检查申请单,塞到他手里。
“先去做一下检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