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一句话,匆忙要走,又怕家里没人照顾,让陈莽留下来陪他。
一看到那张粗犷的脸,霍琰就气得将床上枕头扔了过去,没砸到人,还软绵绵地掉了下去。
“难道我在家里都还要被人监视吗?”
嘶哑的声音发出低鸣怒吼。
见他两眼通红,身体孱弱地倒在床上,时延的心都揪了一下,回头看向陈莽。
“出去。”
昨夜他为何晚回家,为何又着了凉,时延知道得清清楚楚,甚至还担心他对沐晚晚动了别的心思,嫉妒吃醋了一整晚。
可现在看他虚弱地躺着,连提口气都费劲的样子,竟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一再忍让,沉默着出了门。
空荡的豪宅里,只剩下霍琰一人,浑身疲惫地躺着,眼前是惨白的天花板,四周静得可怕。
隔壁别墅二楼的阳台上,厉寒辞俯视着自家院子,看到墙角一片疏于管理而耷拉着绿叶的粉蓝绣球花,便打算下楼浇浇水。
突然听到了一个关门声,两个男人身影从他名下的别墅里走出来。
认出其中一个是时延,另一个更为魁梧的,猜测是保镖,远远张望了一会儿,未见霍琰,可能是还没出来。
走下楼,他问了一下家里的用车情况,确定霍琰也没让家里司机送着出门,就知道大哥肯定是一个人在家里。
“爸爸?你在干什么?”
霍珏拿了杯温水过来,好奇地看他在杂物间里翻找东西。
“大哥今天没去上班,我想去隔壁看看他,你跟我一块去吧。”
说着,他终于从杂物里翻出来一个蒙了灰的纸箱,撕开封口的透明胶布,里边装的都是以前的旧物。
“这是大哥车祸之后留下的一些东西,我想他应该会想要回去的。”
霍珏本不想再去见那个骗人的父亲,可一想到从前的车祸,以及失踪多年成了残疾,就会忍不住地心疼他。
“那好吧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到底血浓于水,霍珏放下了杯子,跟着他去了隔壁别墅。
霍琰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,突然听到了密码解锁的声音,大门就开了。
怕是时延反悔又回来,他觉得有些头疼,表情也变得不耐烦。
房间的门开了,进来的人还没说话,他劈头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