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张照片是真的吧?厉总看起来也不是很惊讶,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?”
记者调整好情绪,又恢复成职业状态。
厉寒辞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暗示,仿佛他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,习以为常。
可惜他并不打算回答这个记者的任何问题,反正到最后都会被扭曲放大成各种意思,与他的想法相悖。
他耸了耸肩,非常干脆地离开了,把所有难题都留给厉国邦。
问不到正主,麦克风又对上了厉国邦的脸,记者的问题刁钻得有些可怕。
“那请问厉董事长,您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作风上面的问题吗?近期厉氏股价下跌得厉害,您觉得跟这个有关系吗?”
这话彻底惹恼了他,简直要往他最脆弱的地方捅刀子。
“这是医院,不是什么发布会菜市场!”他厉声喊来保镖,把记者赶走。
次日一早,厉寒辞从断断续续的睡梦中醒来,听到窗外有细碎的孩童笑声,脑海里不自觉蹦出了孩子们玩耍的身影。
距离他上次与孩子们踢球玩耍,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,甚是想念。
他起床洗漱,换了套休闲装,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隔壁别墅门口,郑重地按下了响铃。
门铃声传到里面,佣人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开门,惊讶了一刹,迎他进门。
没想到还没走到里面,就听到一阵欢声从亭子那边传来。
“我过去看看。”
厉寒辞打发了佣人,独身往假山的方向走。
假山下是一汪水潭,流水从管道往石洞里冲,积水养着三两条红色锦鲤,而那座亭子,就在假山后方。
“贺叔叔!你出老千!怎么能藏牌呢!”
天宝跪在石凳上,因激动身体上下浮动,贴满了白纸条的小脸生气地皱起来,不满地大叫。
他旁边的是月宝,近额头上贴了一条白纸,大概是有霍珏在她身后指点,输得不算太惨。
石桌上的另一个人就是天宝口中的“贺叔叔”——贺鸣远。
厉寒辞看到这张熟悉的脸,不可察觉地皱了皱鼻子。
敢情他离开的这些日子,是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,强行挤进了这个家里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