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现在开始,你们必须全权听我的指挥!”
语罢,崔少愆便急速的蹲下了身子,草草的画了一个布阵图出来。之后便让众人埋伏好了身影,等待着他们定好的暗号发出再有所行动。
云卷云舒,山峦叠嶂。阳光和煦,一切都刚刚好。
……
传说,代州北境处,因山势太高,大雁南来飞往,只能从其关口内飞过,故得名雁门。
俯瞰北境,长城蜿蜒绵亘,宛若一条苍龙盘卧在了,那片巍峨的山脉之巅。塞外高原上,几乎并驾齐驱的十几匹烈马,正驰骋在那片土地上,坚定地朝着那素有‘坚不可摧,固若金汤’的城门而去。
关山迢递路漫漫,急速奔跑的马匹后方五里处,十几个徒步奔跑的护卫装扮者,皆是手持佩刀的有序跟进着。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,汇合至雁门关外城墙北门前的众人,清一色的皆是男丁,身着皮毛服装,髡发毡冠,褐色毛段缠于其上。
唯一不同的则是他们那千奇百怪的胡须了,有剪成三绺的小胡须,有留着鲜明形状的八字须,更有甚者,只在鼻下唇上处,蓄有一撮短须。
而之所以让他们都疑惑地停下来的原因——便是那雁门关外城墙前方,两匹悠闲吃草的枣红色骐骥。
为首的一个头目,谨慎地指派了几个人上前查看着详情。看着小心翼翼的护卫们走到了马蹄前都安然无恙后,再次派出了几人前往内城墙处查看。
再次返回的护卫们,那高亢的契丹语中,传达出了他们意外又惊喜的情绪来:
“内城墙城郭处和城内皆有骐骥,无人守城!”
趁着添仓节混入其中,果然没错。梵衍迦楼罗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,一声令下后,留下几人殿后、分出几人去牵那白得的马匹,其余之众全部前冲而去。
急速冲入内城墙的众人,看着同样悠闲啃着草的两匹骐骥,分立在东西两侧的洞门前半米处,皆是放松了下来。
几匹烈马与护卫们,顿时四散着朝着东西二门而去,旨要将那些战利品,统统都收入囊中。剩余的主力亦是超着中间的门洞,沿大道急速前进。
然而,风谲云诡……骤变突生!
一声急喝,连串的契丹语频出!
急速奔跑着的马匹,一个前倾,狠狠地朝前摔了过去,之后齐镳并驱的几匹烈马,皆是跟着一蹄踏空,重重的摔进了深坑中。马背上的众人还来不及反应,便随着惯性,被重重的甩飞了下去。
与此同时,悠闲啃食着野草的骐骥们,受到惊吓后,发出一阵阵的嘶鸣,朝着就近的门洞就闯了进去。
四散开来的护卫们,受到惊吓,亦是追着骐骥的方向而去。一声悠远细长的哨鸣声响起,躲在突门后的众人,按着六花曲阵图的排列,如鸡蛋破壳一般,从内部猛地砸开了那伪装起来的青砖,实施起了奇兵突袭。
被青砖大力砸到的护卫们,有一半直接倒地不起,其余轻伤的几人,还来不及爬起身,便被埋伏在突门后的宋兵们扫了尾。
二十多人的骑兵加护卫们,被一个地形高度契合,地势相得益彰的小型阵法,击了个七七八八。
看着还剩不到十人的落魄辽军,崔少愆九人一对一单挑足矣。
长鞭一甩,再次将手持双峰刀的‘八字胡’甩飞后,看着挣扎着爬不起来的辽兵,崔少愆敬佩的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。
可真他娘的够顽强的!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,这战斗力杠杠的。
看着周围亦是收尾了的众人,崔少愆朝着看向她的马舟,扬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。洁白的牙齿在太阳的光照下,闪射出了耀眼的光芒。
阳光下,一抹黑褐色出现在了马舟的身后!接着一柄圆盘矛,便穿过了他的肩胛骨,带着鲜血刺进了崔少愆的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