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少愆羡慕的不要不要的。当个躺平的咸鱼多好啊。奈何人在屋檐下,只能打杂工,这倒好,也不知这次的银子还要不要归还。
人啊,每个人都是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。比上心存嫉妒不满,比下又心怀同情怜悯。谁都如此。
就好比如现在。环顾一周这暂容她栖身小憩的农舍,崔少愆又觉得她过的也还可以。
休养了小半个时辰后,崔少愆二人就出了这户农院。
刚出李家巷子口,就看到围坐在一起的老妪、老丈们,正说着些什么闲话。看到她们二人出来后就默契的闭上了嘴。
如此明目张胆的,就差把‘就是在说你们’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微勾嘴角,崔少愆朝着那些老妇老丈们扎堆而坐的石墩处走了过去。不到盏茶功夫后,她就熟络的混在了老妪、老丈们的队伍里,聊的火热。
看着跟谁都能话家常的崔少愆,刘衣紫打心眼里佩服。默默地站在巷子口听着她们的“清谈”。
“你是不知道,程家的儿子简直就是个恶霸。”
“去年还想抢个媳妇回来呢。被人找上门打了一顿。”
“整个村子里的人,都被他欺负遍了。”
“程家的老汉走了有20来年了,一直就没回来,听说是跟着小妾跑了。”
“生了这么一个玩意儿,真是造孽啊……”
“不过这程家媳妇,生了这么个恶霸,熬了20来年,儿子啥都不好,偏偏就是有孝心,你说这……”
崔少愆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家常,将身后的农妇家祖宗十八代都快翻出来一遍了,也没有发现对他来说丁点有用的消息。咧着嘴,收敛好思绪,微笑着跟众人道了别。
“可是发现了什么?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去打听那农妇?李家大娘一看就是个朴实本分的乡里人。”刘衣紫不解的道。
“怕臣巳水杀个回马枪。”崔少愆最近被折磨到疑神疑鬼的,看谁都像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