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怕乔筝月生气,却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,强撑着不害怕的模样,继续道:“陛下,臣女虽为深闺女子,却也知道,欺君之罪不可犯。”
薛苓欢终于说到了这句话,她心底的快意忍不住要往上冒。
乔筝月,你不是仗着自己镇北大将军的女儿,目无下尘,看不起我吗?
现在,欺君之罪落到你头上,我看你还能如何辩解?!
她低下眼,遮住自己眼中蠢蠢欲动的得意。
谢昭听完薛苓欢的话笑了,眉眼舒朗开来,“乔小姐,她说你欺君,你如何解释啊?”
他话中带笑,并无恼怒之意。
薛苓欢得意的情绪顿时一僵,忐忑起来,没控制住激动,她朝谢昭张口问道:“陛下,您不生气吗?”
谢昭笑意盎然,“等乔小姐辩解完之后,朕再生气,也不迟。”
薛苓欢一梗,还能这样?
“多谢陛下。”乔筝月冷冽平静的目光移到了薛苓欢身上,眼看着她不敢抬头与她对视,喜怒皆无,没有多余之言,只一句话:“一条白眼狼的畜生之喜,他生死不定,何来欺君?”
薛苓欢猛地抬头看她,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就这样与她对上,薛苓欢蓦然感到了后背一阵冷意。
她恨恨地揪紧了袖边,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,“乔姐姐为了摆脱欺君之罪,可真的是足够无情,那护卫好歹是真心一片,你如此冷漠,实在是让人寒心。”
乔筝月微微颔了颔首,“只是寒心而已,还没死。”
薛苓欢:“!!!”
贱人!贱人啊!!!!!
相比较于她的愤怒,谢昭看乔筝月的目光,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,“乔小姐性情中人,有趣。”
谢昭一句夸赞,再度往薛苓欢心上狠狠扎了两刀!
“陛下……”
薛苓欢委屈不已,明明乔筝月就是有错,为什么不追究?!
谢昭被她这九转十八弯的语气给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忍不住咬了一下发酸的牙关,脸上笑意淡下去,“乔小姐如何,朕心中自有分寸。”
“现在,该继续谈谈你这碟糕点了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抵住碟子边沿,微微往前推了一点,“阿兰泰临时暴动,险些危及于朕,薛苓欢,你该怎么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