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冷光宗要嫁祸战王残杀高官千金,也该等到新娘进门后再让新娘毒发而死,可我附身之时,原身就已经死了。”
冷倾欢牢牢盯着愣住的冷仙蕙,“丞相府送给战王的新娘子,于花轿中死去,这过错方可就成了相府。”
冷仙蕙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这样的事,她愣了一会儿,皱眉道:“战王生性嗜杀,不喜女子接触,父亲只给三妹妹灌了迷药,让三妹妹乖巧些,反正只要将人送进去,战王自己会动手杀人,父亲不会蠢到提前毒死三妹妹这枚棋子。”
谢昭忽然道:“你方才说冷倾欢是个木头人般的傻子,既然这样,丞相为何要多此一举给她再灌一碗迷药?”
冷仙蕙解释:“三妹妹是傻子,可她傻得很奇怪,她从来不出废院,任凭其他人拉也好,扯也好,都弄不动她,最后父亲才迫不得已,迷晕三妹妹,这才将三妹妹换衣,扶上花轿。”
谢昭微挑眉梢,这不就更奇怪了嘛,既然冷光宗没有毒死原来的冷倾欢,那原来的冷倾欢是怎么会突然死在花轿里的。
木头人,对外界没有反应,唐姨娘如今不正是这样。
冷倾欢以为会解开一些谜团,没想到,反而又扯出了更多的疑问。
她闭上眼,再次仔细的回想原身的记忆,并未找到半点疑点,当日大婚,从头到尾,原身进肚的就只有那一碗迷药。
冷仙蕙虽也觉得这其中疑团颇多,可她没那个心思多管闲事,她现在只想让自己活下去。
“陛下,看在我什么都说了的份上,您就网开一面,放我一条生路吧!”
冷仙蕙孜孜不倦地求饶道:“陛下,我都被父亲骗了,才鬼迷心窍的走上这条歪路,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,我如今因为变成这样,都是因为父亲他为了自己的官途,哄骗了我,我是无辜的啊陛下!”
谢昭听笑了,他这一笑,让冷仙蕙反而更不安了。
“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无辜呢?”
谢昭指尖轻点着血檀木的木身,慢悠悠道:“相府妾室通房众多,然而这么多年以来,好好活下来成人的孩子,一个也没有。”
他朝冷仙蕙微微一笑,眉梢冷霜凌冽:“你不会忘了你吃了多少婴儿的血肉吧?他们怎么说也是你同父的弟弟妹妹,你无辜,他们与自己的生母,又如何不无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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