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,当初对那些人的梦中问心也没有那么纯粹,你该知道,那时的‘谜语’更多是内虚海内众生灵的意志显化,虚海中的妖魔对人类可没多少善意,也是迫于外因才会和有些人类合作。”
“我现在清醒了,可以过去分辨和清除那些让他们去国离家的暗示的影响。”
似乎说出这些话让谜语有些耳热,他紧跟着道:“反正,他们都是从舜国的里木上结出来的胎果,也无所谓受舜的精神污染。”
谜语都没有发现,他已经潜意识将司远和舜国看成了一体,一个年岁还不到他零头的新君,一个在他眼中已经存在了千年万年的舜国。这是他在其他国家和国君身上从来没有想过的联系。在他以往的认知中,常世十二国如虚海恒久,而那玉座上的君王不过是短暂航行于海面上的客船罢了。
司远摇头拒绝了,“不必。”
谜语皱眉不赞同道:“我虽然将大量的雾源都留给了内虚海,但我千百年来以身合海的感知却还灵敏。之前的梦引是我冒昧了,但那启示却不是假的。如今的舜国可不再是一盘散沙了,你已登上玉座,那全天下的舜人都和玉座之主因果相连。若是处理不好,你和舜国都会有麻烦的。”
谜语告诫道:“常世十二国,有叛乱的,有弑君的,有无主的,可从来没有分裂的。百万国民,可不少了。”
司远听懂了。但他只说:“我知道。”
关于这一点,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,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是清醒着地在承接那异状生成的代价。尤其是在舜国境内安泰后,他接收到的就更清楚了。
司远对更加迷惑不解的谜语说:“舜麒已经发了台辅令。”
谜语一怔,“也是。”他想到自己恢复清明前后的所见所闻,其中甚至还有自己看好的妖魔后辈为其奔走,谜语心绪复杂地叹了句,“还真是幸运啊。”
司远面上浮起一个浅淡的笑容:“他们都做得很好,也是我的幸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