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她的生身父亲,他走的时候,明知道母亲秀米怀着她的。
可是见面了,他连问一句自己都没有,他压根就不想要认她们母女。
自己这个女儿,在白建业心中,估计完全没有存在过。
既然他不想认自己,自己又何必去认他?
他是江苏人也好,上海人也好,新加坡人也好,以往的日子,将与白依兰没有半点瓜葛。
依兰起了床,洗漱好准备去上课。
她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,不禁哑然失笑。
真是个傻瓜,人家在周庄,开着小店,日子过得优哉游哉。
自己像个傻子一样,从见到他后,对他万般的执念,万般的恨,把自己折磨得睡不着吃不下。
希望妈妈能像自己一样,想通了,放下了,开始新生活。
依兰用橡皮筋把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,背起了书包,走出了宿舍。
秀米今天起得比较早,昨晚本来没睡好,今早又被依兰的电话叫醒,此刻来到饭店,面容憔悴,无精打采。
秀丰刚把铺门打开,秀米便走了进来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员工们都还没过来呢。”
平日里,秀丰先来开店门,等待菜老板把一天的菜品送过来。
秀米跟员工们相对会晚一些,一般都是秀丰收好了菜后,她们才陆续到齐的。
“一早被依兰的电话叫醒了,就索性起床了。”
秀米看也没看秀丰一眼,走近饮水机旁去倒开水。
“依兰怎么那么早起床?”
秀丰疑惑地问。
“她打个电话来问我,白建业是不是新加坡人。”
秀米漫不经心地一边喝水,一边说。
“什么?白建业怎么会是新加坡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