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阿加斯。

被格林德沃抱在怀里的阿加斯把脸一扭，用后脑勺对着他。

还能是为什么。

早上阿加斯从自己的床上醒来，发现身边的堆着的娃娃全部都被格林德沃扔了出去。

气得阿加斯醒来就让卡卡带着自己去他的房间，将他的东西全都扔出来。

“你的那堆娃娃，不仅掉毛，还露线了。”格林德沃没看见他的后脑勺，但是都能想到阿加斯为什么会这样。

“我再给你换新的。”

阿加斯赌气般，完全不愿意开口说话。

那些娃娃，如果全都换新的，又有什么意义。

由于阿加斯总是在大晚上地故意折腾格林德沃，让格林德沃完全不能睡个好觉。

格林德沃就将阿加斯搬到了一个新的房间。

又怕阿加斯半夜睡醒的时候会翻身掉在地上，老父亲难得有了作为家长的自觉。

虽然不算是亲自动手，只是借助了一些家务魔法，用阿加斯的旧衣服，做了一大堆的布娃娃，将阿加斯的床铺围了起来。

阿加斯虽然没有说，但是每天晚上都要和他的布娃娃抱抱，不难看出阿加斯的欢喜。

可是，今天早上起床以后，被格林德沃全部扔掉了。

“我重新给你做新的。”格林德沃无奈地开口。

阿加斯这才哼哼唧唧的扭过头望着他，奶呼呼道：“我要妈妈样子的布娃娃，有嘛？”

“你想得美。”

他自己都没有，还能给阿加斯做？

“那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，已经过去了对吧。”格林德沃抱着阿加斯在室内转上一圈。

“现在应该来讨论，你把我的房间弄成这个样子，又该怎么算账呢？”

格林德沃伸出手，捏住阿加斯脸上的肥肉。

上下端详着他。

阿加斯闭上双眼，鼻子里缓缓打出鼾声。

“装睡没有用。”

是的，装睡没有用。

阿加斯，一个还没人膝盖高的奶娃娃，一个人，趴在地上蠕动的同时，双手收拾着自己犯下的错误。

而罪魁祸首——格林德沃，坐在沙发上，品着咖啡，看着报。

时不时点评一下阿加斯没有收拾到位的角落，并加以“鼓励”。

“眼睛不要漏看了，这个角落还有几片纸屑呢。”

“盖勒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