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姩姩拉着顾南洲的手放到脸边哭得泣不成声,都怨她,之前明明打算好自己一个人过,强大自己,可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男人,还害得对方受这么重的伤,躺在床上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来。
“我要是不来你就不会出事,你醒来好不好,你不能留下我和两个孩子啊!”
顾淮山和谢芳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到这一幕,没有进去,谢芳坐在冰冷的椅子上,捂脸抽噎,当初要是执意把顾南洲调回京市,对方就不会出这个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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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大儿子已经没了,老二要是真醒不来,她这后半辈子要怎么办?姩姩和孩子要怎么办啊!
顾淮川轻拍对方的肩膀安慰着,要说的话再次被咽了下去。
“顾南洲,你醒醒好不好,只要你醒来,我把我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?”夏姩姩枕在对方手掌上,她知道顾南洲对她的一切都好奇,甚至都怀疑过她的真正身份。
只要对方能醒来,哪怕把自己当怪物看都行,她都无所谓,哪怕是她带着孩子从此消失在对方眼前都可以,只要他能醒来。
哭着哭着夏姩姩睡着在了病床边,今天一天的事情让她筋疲力尽,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,一睁开眼,发现顾南洲的病床上没人,其他人也没在外面。
夏姩姩预感不妙,连鞋都来不及穿,奔着手术室的方向就跑了过去。当看到手术室门口站着一堆人的时候,她一眼就看到谢芳捂着脸在哭。
心里一瞬间就跟被堵上了个大石头一样,将自己很狠往地上拽去。
“你不会有事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夏姩姩艰难地扶着墙往前走着,不到三十米的距离,此刻在她脚下仿佛一条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。
每当踩在地面上一步都如同是踩在刀尖上一般,疼痛从脚底蔓延至心脏,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。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刺鼻得让人窒息。
夏姩姩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,耳边嗡嗡作响,仿佛有无数声音在交织,她却又听不真切。
有人在喊她的名字,声音焦急而遥远,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一样。
她想要回应,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,张着嘴,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