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

我回答着，老师的眼中似乎大为震撼，流露出震惊的神情，却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些什么好。

就是这么一些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疯子干的事情，我干了，或许我本来就是疯子。

“同学，我觉得应该给你找一个心理老师，对你开导开导吧……”

“没有什么好开导的，我除了他，和另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之外，并不喜欢其他人。如果校园里有人担心遭殃的话，那请让他们放心便好了。”

我就这么吊儿郎当的，坐在办公室里，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
“你也不用劝我，如果事情真的闹到需要把我开除的地步，请便吧。”

我不太想再跟他继续聊下去了，不再想听那些传统的观念，无非就是，人是要传宗接代的，或者是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呢？

或许他们不知道，我并没有父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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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2020年1月2日

又到了每个月回去探望两个老人的时候。

快要过年了，我打算现在收拾收拾，收拾两袋衣服，等放假后，就搬到老人居住的地方，陪两个老人过年。

下午，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，将车停到了居民楼下面的停车场。

正当我满心欢喜的向着两个老人居住的地方走去，等到我爬到四楼的拐角处，却听到了五楼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。

“萍姐，你听说了吗？你家殷奇在大学谈了个男朋友！”

我突然停下来了，有些疑惑的看着上面，我认得这个声音的人，是奶奶的朋友。

“怎么可能？你是从哪里听来的？”

“你竟然不知道！这件事情在他们大学里都传开了，我儿子在隔壁大学都听说了。你要及时开导开导他，我听网上说，这是一种病。”

“谣言吧！他没有跟我们讲过，这孩子，上大学之后就很少跟我们说什么了。我回头问问他。”

我往后退了一步，听着奶奶斩钉截铁的对他讲。

“是啊，你可要好好询问一下，若是被造谣，那也一定要给孩子的交代。他的名声可不能被这样玷污了。”

“嗯，一定是谣言，你回头叫你儿子别乱讲。我们家林殷奇多么好的一孩子，怎么可能干这种事？”

我不想来了，平时有些慌张的向下走着，像是想要逃离这里。

我走的很急，却又不想发出一点声音。

“这可是邪魔歪道，……怎么可能走上这条路呢？”

邪魔歪道，好犀利的评判。

……

2002年1月3日

今天晚上放假前的最后一节课时，我的车被别人喷了漆，可的两边被喷了三个红色的大字。

——同性恋。

我无所谓的站在车边，给警察打去电话，要求校领导调取监控，让法律惩罚这位损害他人利益的同学。

不过处理事情的期间，校领导一直在跟我打太极一样，有来有回的，他一个劲的说，都是同学嘛，开玩笑的，让我不要在意。

我不肯走，跟着警察就站在他的办公室里。

“我请问他们都成年了吗？难道他们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吗？难道在你眼中没有法律二字吗？”

被我问的一时哑口无言，只好推脱着。

“已经在调监控了，等结果出来了，我再告诉你吧。”

“要么这个结果要多少天呢？我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，不然就让警察来调查吧。然后再报到新闻上去，让各行各业都看一下，贵校出了个同性恋。”

我依旧不依不饶，我不想算了，我总觉得这事不能算了，我不该说这个憋屈。

“三天，同学，三天后来找我，我把凶手抓出来，好吗？”

他立下保证，我也开着我的车，回到了住宅。同性恋三个字，明晃晃的，就在车上印着。

我似乎没有想把它遮起来的意思，甚至觉得，就这样子上路开着车，也没什么不好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