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空的内心此刻被愤懑填满,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,压抑着的怒火随时可能汹涌而出。
他对那些误会他的人感到无比厌烦,根本不想费口舌去解释。那些认定他抄袭的人,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,他又怎会在意他们的看法?
在他看来,向死人解释毫无意义,就如同对着空气挥舞拳头,只是徒劳无功。至于那即将走向灭亡的书刊,又何必再去落实它的罪名呢?它的命运已然注定,无需他再多此一举。
此刻,清白对他来说已如过眼云烟,不再重要。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,那便是杀戮!那些曾经诬陷他的人,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命的代价;那些只会跟风打嘴炮,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对他恶语相向的人,同样不能逃脱他的制裁!
什么?分辨不出谁是诬陷者,谁是跟风者?这对他而言有何困难!在他的认知里,统统杀掉便是,一个都不会放过,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伤害过他的人逍遥法外!
州城的宣平街,平日里热闹非凡,人来人往,叫卖声、谈笑声交织在一起。然而今日,一种莫名的压抑氛围悄然笼罩着这里。
就在这条街上,坐落着整个江州,乃至整个大虞最为顶级的话本书刊 —— 阳明书刊。
书刊的主人汪阳明,原名汪卫。多年前,他偶然读到大虞中期儒道大宗师阳明先生的着作,瞬间被其渊博的学识和高尚的品德所折服,从此对阳明先生极为仰慕。这份仰慕之情愈发浓烈,他不仅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阳明,就连所开的书刊也取名为阳明书刊。
在他心里,这个名字仿佛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,是给自己带来好运的象征。
曾经,阳明书刊仅仅在惠仁郡有那么一点小名气。那时的它,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艘小船,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艰难前行。好在大虞的识字率较高,为他的书刊提供了一定的生存土壤,这才让书刊勉强维持生计。
直到有一天,吴空出现在他的世界里。吴空创作的几本话本小说,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平静的湖面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那些小说里天马行空的想象、跌宕起伏的情节,让所有书客惊为天人。阳明书刊也借此东风,实现了质的飞跃,迎来了飞黄腾达的时刻。
短短几年间,阳明书刊的分店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。从惠仁郡的各个县城开始,一路扩张到整个江州,而后更是遍布全大虞国。
阳明书刊一时间声名大噪,成为了整个大虞国看客人尽皆知的书刊品牌。汪阳明也凭借着这股势头,成功跻身于上流阶层。曾经遥不可及的财富和地位,如今都已收入囊中,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这日,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洒在阳明书刊内院的地面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汪阳明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,身旁围坐着几个子侄。他翘着二郎腿,手中轻轻摇着一把折扇,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。
“唉,这人啊,就是得会精打细算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折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心,对着子侄们指点着人生经验,“你看吴空那个傻小子,确实有点头脑,能写出那些超乎我们想象的小说。可他也就这点能耐了,竟然还去招惹严公子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”
他微微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接着说道:“再看看咱们,就算如今发迹了,也不能掉以轻心,还得好好经营。
就说这宣平街,虽然住的大多是平民百姓,但这里租价便宜啊。而且咱们的话本,主要受众就是这些生活不如意的平民,他们看了咱们的书,能把心里积压的怨气都宣泄出来。所以啊,就算没了吴空,咱们的书刊依旧能畅销!”
此刻的汪阳明,可谓是意气风发。即便没了吴空这个创作天才,他靠着自己精明的经商头脑,不仅维持住了书刊的名声,还让人钻研吴空之前小说的套路,东拼西凑出几本小说。这些小说一经推出,居然也获得了不错的销量,成功维持了阳明书刊的热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