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机车前灯刺目尖锐的灯光照的站台上的人都睁不开眼。
公交车已经按了一下它威力十足的喇叭,示意前面的摩托车让开。
可朴迅羽除了加大油门外,根本没有把路让开。
“这人是疯子吧?为什么要挡在公交车面前啊?”
“他的车灯把我眼睛都照得睁不开了,简直是没有素质的败类。”
余惜分明看到,朴迅羽的机车冲她而来。
“天呐!他想干嘛?!他好像是冲着人直直开过来的!!”
越来越近的时候,朴迅羽非但没有减速,反而不断加速。
令站在原地的人吓了一跳。
有人对余惜热心地喊道:
“呀,欧尼!你快让开呀!你想被那个疯子撞死吗?!”
“欧尼!前辈!他真的过来了,你快跑啊!”
然而余惜一动不动地盯着朴迅羽的头盔,像是穿过头盔和朴迅羽略带疯狂和恶意的眼神对视上。
朴迅羽戴着头盔,伏低上半身,机车便如一支利箭一样冲向余惜。
轰隆声近在耳边,越来越清晰,刺激着耳膜和神经。
!
车撞了上来。
“啊!”有人不忍直视,别过了头。
…
过了一会儿,他们试探性地把眼睛睁开,才发现机车的前轮胎高高翘起,立在几乎和余惜的脸一样的位置上,快要碰到她的眼睛。
车上的人稳稳坐在机车上,手中的把手握紧,在刹那之间踩了油门。
那一刻,飓风掀起了余惜的刘海,她那双眸子在深沉的黑暗和刺目的灯光中亮的惊人。
“你要杀了我吗?”
她沉稳的声音在轰隆的汽车引擎声下,显得有些飘渺,打旋儿似的飘进他耳朵里。
让他心中莫名产生奇怪的波动。
黑色头盔下,朴迅羽眼神复杂地盯着余惜。
良久,他开着机车退开,说:
“不怕死的疯丫头。”
原地只留下机车的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