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的斗很肥,但也非常难下,城里城外这正因为日本兵闹得人心惶惶,二月红每次晚上带人出去下斗都必须非常小心,往往是入夜出门、天光亮了才回来。
那一天终究是太累了,忽视了机关,自己没事,一个伙计扑上来以命相救,撕烂的血肉就这么腻在身上,饶是一身黑衣,颜色居然被浸得更深了。
“二爷……这怎么!”
他迈进房里,ㄚ头像没睡一样坐了起来,看着他一身血,脸色顿时变得煞白。
“没事,不是我的。”
疲倦极了坐下,二月红指着血渍解释。
“那是……”
“王叔去了,尸体都没能带回来。”
不想把她吓得太厉害,嘴角勉力扯出笑,竟是比哭还难看。
“……把衣服换下吧。”
以为她是想洗净或丢弃,ㄚ头静静的接下去说。
“我把它整整找个好地方埋好,就当王叔的衣冠冢。”
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,这是他娶回来的夫人,脸上的笑容终于不那么僵硬了。
“夫人…下次我不去了。”他像在解释一件错事的孩子,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下来,不单是这位伙计的死的惨状的惋惜,万一哪天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