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野皱着眉别过了一些脸,没有回话,只是又飞的快了一些。
贺沉看着周围快速移动的景物有些眩晕,眉心一跳,默默地闭上了眼。
他的乖宝好像生气了,贺沉也知道原因,可是这种事没有办法。
就算不论恋人的身份,他身为江野的专属向导,肯定也要为江野疏导的。
而且,若是他什么也不做,什么也做不了,又叫他如何自处呢?
江野有江野的考虑,可贺沉也有自己的考虑。
江野本就强大,若是他又什么都无法为江野做,那对贺沉而言,反而会感到无力。
就如同当时在秘境中,江野独自一人闯进了狼群,而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。
那时的无力感和担忧,那种心急但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,贺沉至今仍旧记忆犹新。
与其说他对江野的当时的冲动生气,倒不如说他是对自己生气。
气自己为什么那么弱,为什么帮不到江野,为什么什么也做不了。
贺沉闭上了眼,静静地听着耳边的风声,他眉眼间没有笑意,对着江野疏导依旧没有停止。
只是他的右手轻轻地贴着江野的后颈处,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,那一小块的肌肤互相传递着热度,而江野也没有躲开。
江野看着眼前贺沉逐渐失去血色的唇,他抿了抿唇,眼底晦暗不明,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最开始发现贺沉能够疏导自己时,他很高兴很激动,甚至感觉是终于等到了那唯一的救赎,就好像是完全黑暗的世界里突然看到了光亮。
可是现在,看着贺沉因为疏导自己而变得苍白的脸色,江野心中甜与酸交织着,又叫他品尝到了苦涩的滋味。
莫名的,明明是不需要道歉的事,江野却感到了抱歉。
江野压下眼底的热意,握紧了贺沉的左手。
贺沉原本温热宽厚的手掌已经渐渐开始失温,他必须要快一点,带着他的贺哥回家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