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五百年,扶桑便陪着君若呆在了沧墟。
每年花开时,君若便会出门,她的足迹遍布整个穹苍界。
她会赶在花落尽前回来,封存好最后一朵花。
如此往复,这是她一个人的轮回。
有许多人来劝她往前走,包括洛芷。
君若却坚持:“他或许就在某个地方等着我,如果我不去找他,他会难过的。”
扶桑目送君若离开,一转身,便看到了君屿。他站在沧池边,望着君若离去的方向。
扶桑轻叹了口气,这世间痴情之人不在少数,他们是同类人,一边等待一边放手。
扶桑将茶几搬回了屋子,再出来时,君屿已经不在了,她也撑着小舟离去。
五百年过去了,天佑国的国号几经更迭,突兀出现个自称商亥旁支之人,携带着大量金银玉器招兵买马,掌了大权,又把国号改了回去。
人们在这块土地上你争我抢,自以为掌控了这片土地,殊不知人来来去去,房屋殿宇被推倒又重建,只有这块土地寂寂却永恒。
天佑大道中心矗立着一个鲛人雕塑,面貌极为丑陋,从鱼尾处断成两截。雕塑下方堆了许多烂菜叶子,有小童撒了泡黄尿。
君若蹙眉,转身离去时,雕像轰然倒塌,直接碎成了尘烟,引得周边的人们惊呼。
君若沿着天佑大道继续走,当日猜汤圆的酒楼几经更迭成了茶楼。君若本打算走,听得一声抚尺响,便驻了足。
跑堂的伙计心思活络,迎了上来:“姑娘,今日先生说的是妖鲛,精彩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