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。”涟漪眼尾眉梢挑起,傲娇极了。
“行吧。”君尧站了起来,转身一点都不拖沓。
“欸......”涟漪拉住他的衣角。
君尧转过身来,嘴角勾着,眼底满是笑意,他拉住涟漪的手:“走吧,鲛皇大人。”
一路向南疾行,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,反倒让涟漪对这份旅程多了几分期待。
两人以灵力赶路,乘着风,脚下便是北淢,星空落入海底,带起了风,风又带起水纹,每一朵水纹漾开,便是一次心跳。
君若几人也悄然跟上,见两人往北淢的边缘去了,不免心中焦急。
靳川还在北淢,若他们俩出了北淢境内,便瞧不见了。
所幸,两人在北淢最南边落了下来。
北淢最南边是一座山,因其山壁陡峭,少有人烟,是以无名。
山中有一河谷瀑布,有暗河与外界相连,暗河水流充沛,一年里也只有半个月时间是枯水期。
就是这短短的半个月枯水期,竟有人通过暗河来到了这里,便就此落地生根,他们辛勤耕耘,挖塘蓄水,逐渐发展成一个遗世独立的小村落。
从此,这座山也有了名字,叫北崖,小村落与山同名,叫北崖墟。
此刻,涟漪和君尧两人便落在崖上,山中无灯火,古树又繁茂,漏不下半点月色,夜色便格外地浓。
走到崖边,才得以见到被墨染过的夜空,只几点星子,上弦月落在树梢,恍若一伸手便能触到。
崖上的风猎猎,两人的衣摆纠缠不清,她们等的不是月亮。
晨曦的第一缕光从远处的海底爬上来,有风,雾气如云一般飘,吹散了又聚拢,如同置身水云间。
有缠绵的夜雾,不肯随风远行,在叶尖、树梢、花瓣、发丝上凝成薄露。
崖下高低错落的木屋上炊烟袅袅,有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,有“咯咯咯”的喂食声,有脚踩在泥上的声音......
在这天光仍暗着时,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