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奴儿浅笑:“公子怎么还是那么好骗,若你在不夜巅时问我,我的家乡便是在不夜巅。”
玉奴儿的嘴角勾着,轻佻的,意有所指。上一回她调笑风伯好骗时,刚亲了他的脸颊,温温软软的触感似还留在颊边。
玉奴儿就这么勾着唇,看粉霞一路从风伯的脸颊晕开,直晕得脖颈和耳后粉了一片。
她不知道,那一夜,风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,梦里梅花的每一根枝杈都在摇晃,梅花落了两人一身,在他动情的那一霎那,她就是这副模样,勾着唇说:“公子怎么那么好骗?
风伯费了好些心神,这才稳住了呼吸,问道:“你为何会出现在不夜巅和疏香镇?”
“好玩啊。”玉奴儿话音刚落,却听有突兀的声音传来:“那你去滇渊也是为了好玩吗?”
墨渊飞身落下,眼前覆着的白绸在风中飘飖。
玉奴儿见了来人,嘟起唇,一副不满的模样:“滇渊无趣得紧,一点儿都不好玩。”那意思,就是承认她去过了。
风伯听了却是一愣,滇渊自闭已久,这玉奴儿是如何进去的?而墨渊怎么又突兀出现在此处?
心头疑惑太重,沉甸甸的,压着肺腑,一时竟不知从何问起。
雨师看穿了风伯的疑惑,凑了上来,轻声解释道:“前两日,墨渊因关心若若的状况与我联系,我心里头烦闷,便同他多说了几句。”
雨师哪是多说了几句,他实在憋极了,竹筒倒豆子似的诉苦。
说墨渊没良心,一去不回,自己遇险都不来救助;
说君若命苦,司沐心狠,早知道,就该陪着君若将战神殿整个挖了;
又说风伯古怪,为一株不存在的梅花失魂落魄。
......
墨泠正为君若的事伤感,听到梅花消失,便提起滇渊里一件往事:墨渊飞升那一年,长留尊主遣人送来一株梅树恭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