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长峰脸都黑了:“你就说这招你用不用吧!”
简社民嘿嘿一笑:“为啥不用?”
“管他妙计还是损招,能让那帮吃里扒外的王八蛋露出头来,我就愿意配合你。”
俩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。
简社民发现王长峰的学识极为渊博。
什么话题他都能接的上,而且言而有物,提出的一些见解,连他这个阅历丰富的老家伙都深受启发。
半个小时后,王长峰和陈玉娆起身告辞。
他们走后,简社民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后生可畏,我真是老了啊!”
简晴给简社民盖好了被子:“爸,您不是老了,而是像王神医这样的天纵之才,世所罕见。”
“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,都能和他比。”
简社民沉默片刻,突然问道:“你说我把厂子交给他怎么样?”
简晴摇头苦笑。
红旗酒厂就是个烂摊子,新丰酒厂也不过是惦记着盛产高粱的那块风水宝地而已。
如果他们吞并了厂子,拆迁了主宅,把坐地户都赶走,绝不会善待厂里的老员工,也不会对酒厂投资改造。
这些都是累赘呀,王长峰凭啥接手?
离开了简家,王长峰并没有回市里,就留在了红旗镇。
他担心这几天再出什么变故。
老厂长不见人了,简家闭门谢客,引起了厂里员工的恐慌。
有传言说,老厂长就吊着一口气了,甚至还有传言,说老厂长已经死了。
现在秘不发丧,就是因为他留了遗言,要用尸体拖着两个酒厂合并的进程,死也不会在任何合同上签字。
对酒厂的员工来说,老厂长就是他们的顶梁柱,是他们的主心骨。
顶梁柱没了,主心骨塌了,很多员工的最后一口心气,也散了。
越来越多人的,在某些厂高管的煽动下,同意了合并拆迁。
三天时间一晃而过。
清晨,阴沉沉的天空飘下了雪花。
大地一片苍茫。
萧瑟的风卷起雪花,呜咽的风声,好似在给红旗镇往日的辉煌送葬。
昨天晚上,厂里的员工就全都得知了一个消息。